怪大地众生太美丽

【翔润】寝癖

祝我团18周年快乐!【虽然迟了】

 

 算是现实向?注意避雷。



 

 

“ARASHI从99年出道至今,已经十八年了呢。”

 

“是啊,时光荏苒,”樱井目光看着远处,一时有些感慨万千,“很快就要二十年了呢。”

 

“那这次纪念日,ARASHI的大家是如何庆祝的呢?”

 

“我们这次,难得地聚在一起喝酒了哦。”相叶欢快地说,旁边的团员也都跟着附和起来。

 

“真的是很难得的机会呢,单独五个人这样凑在一起,不是为了工作也没有其他人在场,上一次可能还是nino生日的时候,在酒店leader的房间里,但这一次好像更正式一些,就像是五个人的party一样。”松本摸着下巴,露出怀念的神色。

 

“本来我们是打算在大野桑家里庆祝的,毕竟大野桑是ARASHI的leader嘛,这种事情应该自告奋勇才对。”二宫边说便斜了旁边的大野一眼,其他三人都心知肚明地笑起来,大野露出一脸你小子又要坑我的无奈表情,朝着旁边的人挥出软绵绵的一掌。

 

“但是,”二宫忍着笑,灵活地躲开大野拍过来的手,“大野桑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们他家里的地址,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,去了翔酱家里庆祝。”

 

“什么意思啊,”樱井特有的魔性笑声响起,“我就是个候补吗?”

 

“最不可思议的是,”相叶跟着补充,“我们居然还在翔酱的家里住了一晚。”

 

“诶?怎么回事?晚上没有回去吗?”女主持人惊讶地问。

 

“我们情绪都很高嘛。毕竟第一次集体去团员家庆祝,”相叶边说手上边夸张地比划着,“一兴奋我们就喝到很晚,而且翔酱家里的酒,酒精度数都超高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,等觉察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,幸好我们那天上午都没有工作。”

 

“感谢翔酱亚撒西地收留了我们。”大野在一边小声说,樱井哭笑不得地点头回了礼。

 

“但这还不是最让我惊讶的,”二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,卖起了关子,“你们猜是什么?”

 

“什么?”其他四人异口同声地问。

 

二宫很满意四个人的反应,带着点得意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,“最让我惊讶的是,我早上醒来之后发现我,大野桑,相叶桑横七竖八地躺在客厅的地毯上,当然,主人善良地给我们盖上了毯子,那么问题来了,”二宫弯起薄薄的唇角,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来,“那两个人,在我们熟睡的时候,到底去哪里做了什么呢?”

 

台下迷妹的尖叫声此起彼伏,场面一度失控。主持人一通安抚,观众们的情绪才稳定下来。

 

“那请问樱井桑和松本桑,你们到底去做什么了呢?”女主持一副很懂的表情问道。

 

两位当事人一瞬间脸上都有些讪讪的,松本脑中盘旋过无数句说辞,但又被他迅速否定掉。他有些无助地朝那个人的方向瞥了一眼,看见樱井举起了话筒:

 

“哦,我们在隔壁的客房又聊了一会,然后就在那里的床上睡着了。”

 

“为什么我们睡地板你们睡床啊!”相叶率先反应过来,指着两个人开始吐槽,“太狡猾了吧。”

 

“你们睡得太死了,怎么都叫不醒嘛。”松本和樱井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,“而且你们不是睡得很好吗?”

 

“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吧!我们也想睡床啊!”二宫尖着嗓子叫嚣着,毫不示弱地对二人发动着攻击,相叶也在一旁帮起腔来。

 

樱井看了看快要吵起来的年下三人,还有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的大哥,对女主持抱歉地笑了笑,然后凑到了镜头前。

 

“以上就是,ARASHI庆祝十八周年的轶事~谢谢大家的收看!”

 

 

 

 

一直到进了休息室坐下,松本都还没从二宫的爆料中回过神来。他看了一眼斜对面的樱井,那人神色如常地翻着手里的报纸,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样。松本收回目光,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若无其事一些,他拿起二宫扔在桌上的少年JUMP漫不经心地翻着,却什么内容都没有看进去。

 

他想起刚刚在演播室发生的事情,二宫提起那个晚上事情的时候,他看向樱井的方向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,明明没有发生什么,他却没来由地慌张起来。就像是高中的时候看小黄书被母亲撞见,虽然已经到了那个年纪,却还是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错觉。尽管之后大家的插科打诨化解了他的尴尬,但一直到录制结束,他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,像是怀揣了一只调皮的小鹿。

 

而这只小鹿是什么时候闯进他心里的,他自己也不是很记得了。

 

也许是青山剧场的初次相遇,也许是这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,总之等他有所察觉的时候,那个人就已经处在一个无法撼动的位置了。

 

 

庆祝的那天晚上他情绪古怪地高涨着,首先他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,再者一想到这些年取得的成就,他就由衷地为五个人自豪着,但可能也有些不知名的原因,就坐在他的正对面,而他不愿意去正视。这些因素左右着他,引诱着他喝下更多辛辣的酒精,讲出更多热血的话语。和往常一样,他和那个人没有太多直接的交流,但是他说着话,那人会很用心去听,他装傻,那人便很配合地笑,他嗨过了头,那人又会温柔地阻止,他偶尔低落,那人就会把他拉进话题中心。

 

这是他们的相处方式,既不会亲密到腻味,也不会遥远到疏离。就像表面上他们甚至没有目光的交汇,在茶几下他们的腿却轻轻触碰在一起。

 

 

 

等他喝到大脑混沌的时候,伏兵三人已经躺了一地,二宫的腿撂在相叶肚子上,大野头顶着抱枕缩成小小一团,而对面仿佛还清醒的樱井翔在他的醉眼里明明暗暗,像是映在水里的月亮,朦胧虚幻,却散发着让他安心的光。

 

“翔桑,你看他们……”松本舌头不太利索的开口,拖长的语调听起来和撒娇一样。

 

“嘘,”那人把食指放在唇上制止了他要出口的话,“别把他们吵醒了,我们换个地方。”

 

再后来的事情松本就有些记忆模糊,他只记得樱井一直在说话,他趴在床的一角认真地听,但樱井究竟说了些什么他其实并没有听进去,他只顾着直直盯着那个人的眼睛,那是他平时绝对不可能做出的事情,但现在他被酒精迷了心智,竟违反了他们约定俗成的规则。看到后来,他整个人都随着对方眼中的荡漾的波光摇曳着,柔软的床铺成了棉花糖状的云朵,头顶的吊灯发出星辰般柔和的光,他在对方极有韵律的嗓音下,在这片梦的夜空中,沉沉陷入深眠。

 

 

醒来的时候他看到樱井睡在他的旁边,正随着呼吸的起伏发出均匀的鼾声。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,看上去无比亲密,和镜头前的距离感大相径庭。看着那人熟悉的睡脸,他的心突然潮湿,像是回到十八年前那个热带岛屿漫长的雨季。

 

这不是他第一次和那人睡在一起,少年时期外出巡演偶尔会被分配到一个房间的双人床上,高中毕业的时候樱井还曾在他家中借宿,而之前某次合宿的时候他们还睡在过相邻的地铺。

 

但是三十岁以后,尤其是这几年,他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近距离看他。

 

那人睡相一直不好,他是相当了解的。他见过那人为了怕吵到他们戴过的牙套,见过那人睡到半夜甩到床下的内裤,他见过他拱成鸟窝一样的乱蓬蓬的发型,也见过他油光满面肿成面包超人一样的脸。岁月在那人的眉间眼角留下痕迹,也磨平那个不羁少年的尖锐棱角。但是这张睡颜,却还是记忆里的模样。

 

 

其他团员私下的样子他也见过不少,但只要那个人在,他的焦距就一定集中在对方身上,其他的人群都成了模糊的背景,整个世界唯有一人清晰。

 

但他又不敢看得太过明目张胆,他害怕撞上那人忽然看过来的目光。

 

 

他们共处一个空间的机会其实很多,演播室里录番组,摄影棚里拍杂志的时候,甚至于去按摩师那里都会偶尔遇到。他们在同一个排练室排演舞蹈,穿着同款的运动服,在同一面镜子前做着相同的动作,镜子里的他们都是胡子拉碴头毛凌乱,不修边幅得让人看不出是在演唱会上闪闪发亮的杰尼斯爱豆。

 

但这是他们最真实的姿态,就像现在毫无防备睡在他身边的人。

 

胡子和头发都长得很快,嘴角和脸颊的两个位置最容易爆痘,板起脸的表情有点吓人,有事没事都习惯掏出手机来看,吃饭的时候会热到裸着上身,日程太满的时候也会抱怨几句,长年熬夜的黑眼圈要用好几层遮瑕才能盖住。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,对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早已熟悉到融入骨血,那人或许并不像电视机里表现出的那么完美无缺,却依旧是让他自满又尊敬的偶像。

 

 

他是樱井翔头号粉丝的这件事,过了十八年,也依然没有改变。

 

 

他喜欢看他的各种节目,那个人在不同的番组里似乎有着不同的面孔。他可以是西装革履肃穆庄严的新闻主播,也可以是端庄大气神采飞扬的音乐司会;可以纵观全场给没发言的嘉宾抛出话题,也可以为保持人设次次绞尽脑汁挂在墙壁中间;上一秒还头脑灵活地帅气解出谜题,下一秒便成了两腮鼓鼓的卖萌吃货。被夸奖了会害羞到失语,被欺负得狠了便开始自我放逐,耍帅装傻自黑自夸,各种角色转换自如。松本在拍腿大笑的同时意识到,这似乎是那个人的招牌动作,不知不觉居然和屏幕对面的那个人达成高度同步。

 

他摸摸鼻子,无端在电视前红了一张脸。

 

而且那人会时不时地,有意无意地,在各种番组提到他的名字,向共演者或是酒友打探着他的消息。松本有时也会思忖自己名字出现的频次这么高,是不是该向节目组收点出场费。大部分时间他坐在家里的沙发上,偶尔是在拍摄间隙的休息室里,听着那人好听的嗓音念出松润两个字,他抿起嘴唇企图克制住笑意,殊不知弯起的眼角早已出卖了他的欢喜。

 

 

樱井是个镜头感很强的人,他是知道的。但偶尔和望向镜头的樱井隔着显示器对视的时候,心脏还是会跳乱一拍。

 

那个人的目光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液晶屏,循着电波传播的曲线,无视各种物理规律科学理论,轻松地跨越时间和空间,望向了电视机前的他。

 

那道目光温柔又坚定,充满热忱与关怀。

 

从业多年,松本也做过不少危险的挑战。尽管表面上还是要维持着酷炫狂霸的人设,心底深处终究是有几分怯的。但是他知道,有双眼睛一直在背后默默守护着他,这便让他澎湃出千万倍的勇气,继续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下去。

 

他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这道目光,只能咬着牙努力着,流着泪与汗,卯足劲拼命往前走。那人的步伐很快,所以自己不能慢下来,只有两个人齐头并进的时候,他才可以骄傲地扬起脸,堂堂正正地回望过去。

 

 

 

他曾在那人的番组上被问过两人的关系,当时他怕传出奇怪的新闻,急于致力撇清,樱井则避重就轻地引开了话题。他自以为将小心思掩饰得很好,但回头看播出的时候,看着两人手足无措坐立难安的反应,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欲盖弥彰。

 

但无论是谁,都没有资格对他们的关系指手画脚,妄自猜测。他们之间的是非曲直,天高海深,不是旁观者几句浅薄的评论就可以一言蔽之的。

 

这些年,他们风雨同济,并肩前行,相识二十余载,却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虽然没有明说,他们多少猜到对方的想法。或许他们都曾想过,如果再靠近一步,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发生质的改变,但终究,谁也没有去打破这个微妙的平衡。

 

他一直都在他的身边,明明触手可及,却又仿佛遥不可及。

 

但松本已经懂得,比起“拥有对方,”“他在这里”这件事就已经很好,好到让他至今还会感激,那些无数的机缘巧合所构成的命中注定。

 

 

而像这样,睁开眼后发现对方睡在身边的事,不知是上天给予的玩笑还是惊喜,奢侈得让人几乎要以为自己还沦陷在一个不愿醒来的美梦里。

 

松本伸出手去,轻轻拂过对方的鬓角。

 

樱井发出梦呓般的声音,忽然伸出手将松本揽进怀里。

 

松本吓了一跳,却又怕吵醒那人,只能一动不动地缩在樱井胸前。又过了不知多久,久到松本浑身僵硬额角冒汗,樱井终于放开了他,翻身转向另一边。

 

这件事松本没有和任何人提起,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,像酿在心底的酒,只能他一人独醉,不能将其他人牵连进来。

 

不能太贪心啊,他时常告诫自己,失去总是会和得到成正比,而得不到也意味着永远不会失去。

 

 

 

“松润。”

 

“嗯?”

 

听到有人叫他,松本从一页没有翻过的漫画上抬起了头。他这时才发现,伏兵三人早就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,偌大的休息室,只剩他和樱井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

“有什么事吗?”

 

两人独处让松本忽然紧张起来,他放下手里的漫画,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。

 

“那天……”樱井忽然有些吞吞吐吐,完全不似平时口齿伶俐的模样,“我睡相不好,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?”

 

“没有!”松本用超大的音量一生悬命地否定了。

 

“那就好,”樱井怀疑地看了他一眼,但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,“你那天睡得好吗,我觉得我的床还是很舒服的,软硬适中,对腰也很好……”

 

“你的床?”松本皱起了眉头,“你不是说那是客房吗?”

 

“嗯……是客房、对、客房,”樱井像收到惊吓般瞪大了眼睛,结结巴巴地解释,“……但是和主卧的床是一样的床垫,我觉得很不错,所以……所以想推荐给你。”

 

“那你把牌子告诉我,我去店里看一下吧。”

 

松本站起身,准备去旁边的桌上拿支笔。一回身,却撞进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。

 

陌生是因为他们清醒的时候似乎从没这样面对面的拥抱过,熟悉是因为前些天那人在睡着的状态下这样抱过他。

 

“翔桑!”松本脸红得像是发烧一样,他轻轻挣扎了一下,环着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。

 

“我的睡相很差,”樱井埋在他的颈边开口,“必须抱着什么才能睡得安稳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松本咬着嘴唇颤抖着,他觉得那人再抱下去自己就要爆炸了。

 

“而前些天,我终于找到了最合适的那个抱枕。”

 

“我才不是抱枕!”

 

松本条件反射地吐槽,说完之后又后悔地想咬断自己的舌头,耳边传来樱井低低的笑声。

 

“你果然知道,”樱井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,“刚刚还不承认,小骗子。”

 

“……一会二宫他们要回来了哦,”松本生硬地错开话题,“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?”

 

“你今晚没有工作吧?”樱井忽然问。

 

“我的日程你不是比谁都清楚……”松本不满地哼哼,“樱井·总经纪人·翔。”

 

“收工来我家吧,”樱井揉了把毛绒绒的后脑勺,“上次还有些没说完的话。”

 

“……好。”

 

“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了呢。”

 

“啰嗦。”

 

 

 

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,伏兵三人勾肩搭背地走进来。

 

“你俩脸怎么都这么红?”相叶率先觉察到休息室里一丝异于往日的气氛。

 

“热的。”樱井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空调,忽略了大野小声嘟囔的一句“明明已经是秋天了。”

 

“你们聊了什么?”二宫不怀好意地笑着,“也说给我们听听。”

 

“如何快速而有效地纠正不良睡姿的方法。”樱井面不改色地跑着火车。

 

“真的吗?”二宫一脸失望地看向一言不发的松本。

 

“嗯。”松本避开了二宫探寻的目光。

 

“诶?真的吗?”相叶激动地拍着樱井的肩膀,“什么方法,快告诉我,这几天我正好睡得不太好。”

 

“不说。”

 

“哇!翔酱超小气!”相叶气得跺脚,“那松润告诉我!”

 

“秘密。”

 

“你们两个!”相叶气呼呼地走向自己的座位,“以后我找到舒服的运动服也不会告诉你们了!”

 

松本憋着笑朝樱井的方向看了一眼,正好和对方带着笑意的目光相遇。

 

 

长久的拉锯战,交叠着患得患失的心情。而他们中终于有一个人,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了一步。而这份勇气,给了松本无限的信心,让他去憧憬两个人的未来。

 

十八年的相知相惜,他们值得一个美好的结局。

 

 

 ——Fin——

明天努力更个车

现在手上有几篇都写了三四千字,等把这几篇肝完就填坑

我润的生贺还没写完我的天啊QAQ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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